站在戛纳国际广告节最大的一个演讲厅——德彪西的巨大讲台上,Biz Stone发型清爽,黑衣黑裤,整个人低调温和。
可是听众不会让他低调下去。与微软、雅虎、Youtube的大佬们一样,第一次参加广告节的Stone收获了超高的人气,在这个大厅里,座无虚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受关注度,更确切地说,是整场根本没有一块落脚的空地。
“我妈妈想问问,Twitter到底是干什么的?”在Stone后方那块巨大的显示屏上,滚动播放着Twitter上的同步问题,那些没有到现场的人,也能有机会和他互动。
“对一个妈妈来说,Twitter就是告诉大家你在做什么,别人在做什么,你女儿在做什么。”Biz Stone说,如此耐心和周到的回答一个看似“常识”的问题,让人群爆发出一阵善意和热烈的笑声。
问这个问题的人,正在变得越来越少。过去三年多时间里,作为这个微博客网站的联合创始人,Stone和他的团队一直在蛰伏。2008年11月,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过去从未超过200万/月的独立访问量的Twitter,访问量激增,到了今年的4月,数字已经上升到每月1.26亿次。
Twitter大热
几乎所有上网的“地球人”,差不多都像知道Google一样,知道了这个网站。而那些自称为“话唠”的微博客作者们,正勤勉地实时地在上面更新着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每一篇博客只有140个单词的容量,Twitter的参与者们却乐此不疲。在一档电视脱口秀节目上,Stone相当幽默和自信地说:“其实,知道我们拥有时,才发现我们就是想要Twitter提供的这种服务。”
有趣的是,这句话立刻被主持人用手机传到了Twitter上。
另一个被Stone津津乐道的段子是,当一个演讲者正在进行他精彩的演讲时,一群不速之客像一群蝴蝶一样,冲进了会场,待他们完全坐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这也是Twitter的“杰作”。当坐在另一个会场中的一些人一边开会一边上网浏览Twitter时,得知了相邻的另一个会场的内容要更“靠谱”,于是在这些人的带领下,所有人站起身来,中途“叛逃”了。
受益者还有伯克利的研究生Bucks。Bucks到埃及采访示威游行,在一次集会中,他与翻译被捕。警察没有取走他的手机,Bucks偷偷在手机上输入 “arrested” (被捕),发布到Twitter上,他在美国的友人看到后,立刻奔走营救。后经美国大使馆斡旋,Bucks 顺利被释放,他很快再发了一个信息到Twitter报平安:“free”(释放)。
作为一种革新性的传播方式的缔造者之一,Stone 有理由骄傲。比如,更让Twitter名声大噪的是一位“推友”(Twitter的参与者)将迈克尔·杰克逊的死讯公布在了自己的微博上,它成了全球所有报道的消息来源。
Stone心中有数
但Stone总是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态度,并且毫不做作。再烂的问题,他也会耐心给出答案。
需要说明的是,Stone的确不是个“好好先生”。这个早年两次“炒掉”学校,成为一名大学肄业生的创业者,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要的是什么”。
比如他第一次肄业的解释是,自己知道美国东北大学的课程与教授都很棒,“但我不喜欢那样的文化氛围,所以只呆了一年”;而第二次肄业是在进入位于波士顿的麻省州立大学1年之后,“虽然他们给了我4年的全奖,但这并不能留住我。”
Stone离开大学之后,先后帮助SNS(社交网站) Xanga、 Blogger、Odeo和Obvious创业,最长的一次也不过3年多一点。其间,他还曾经进入到Google工作了1年11个月。
对于SNS,Stone有他独到的见解。2002年和2004年,他分别出版了《博客:即时网络内容的天才战略》和《是谁让博客出局》。
毫无疑问,Stone对于SNS能带给Twitter的价值是了然于胸的。事实上,这个起源于与亲友保持联系的微型博客,其发展路径完全依赖于网民的集体智慧。是网民帮助Twitter实现了公众价值。
他的合作伙伴Evan Williams说:“我听从于直觉行事,我从不预设未来。”不难推测,这也是Twitter团队共同的行事指南。
2009年4月,当Stone面对着洪流一般涌入他邮箱的、内容几乎相同的邮件时,他说:“每个人都要我对Twitter走向的最新猜测作出回应。”有趣的是,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急于看到Twitter找到它的盈利模式。
但Stone采取的,仍然是他经典的语句排列方式,“尽管Twitter上有很多商业用户,但它不会采取传统的广告形式,它将立足于其自身的价值。”
将广告拒之门外,这个决定的确大胆。而另一个Stone公开表示的决定是,“没有出售计划,不希望一夜暴富”。
至此,对于这个生来就为了创业,总是知道自己不要什么的35岁的年轻人来说,下一步再清楚不过,为Twitter找到一个持久的盈利的商业模式,而这个商业模式,应该是完全不同于传统的网站所采取的方式,又能够为用户和企业提供相应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