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3Q大战的垄断诉讼战在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打响。经过一天的激烈交锋,360接二连三出现失误。先是在辩论微博的媒体属性决定其不可能取代即时通讯服务时说广东省高院在腾讯网直播庭审,遭到审判长喝断纠正。随后360出场的专家证人David Stallibrass身份真实性又遭到严重质疑,并且在腾讯的连续询问下表现令人失望,很多细节都表明他对中国互联网缺乏了解。相比之下,腾讯的表现稳健得多,所请专家姜奇平和吴韬陈述有理有据有节。庭审结束时法院没有对案件进行宣判,后续还将继续审理此案。
360与腾讯当天表现对其股价产生了影响。在港交所上市的腾讯至收盘时当天涨幅为3.41%,达到236.80港元,创下其自2004年上市以来的最高记录。在纽交所上市的360则在一开盘就遭遇下跌,一个多小时下跌1.5%左右,股价在21美元左右徘徊。业内专家表示,随着官司的进一步审理和宣判,如果最终结果不利于360,其股价还将以更大幅度进一步下挫,而考虑到360起诉根据的薄弱,这一点很可能发生。
事实上,除了诉讼失利,360还面临着被审计出欺诈行为的更大风险,这将对其股价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最近美国著名商业杂志《福布斯》网站今发表了一篇关于著名会计事务所德勤因客户欺诈面临声誉危机文章,其中就指出德勤近期可能会对奇虎360展开重点审查。
《福布斯》文章称,去年底,奇虎360被多家研究机构指控存在重大欺诈行为,其中包括最著名的香橼(Citron Research)。已经因为审计失职造成声誉受损的德勤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必然会加强对360这个非常可疑的客户的审查。而奇虎360的欺诈指控是否有据可询?简单回答是“或许有”。
首先,360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于导航网站,但它的广告销售不像其他导航网站那样依靠广告代理机构,而是只凭两名员工每月与广告客户洽谈300个合同。这显然比使用代理有着更多的暗箱操作机会。
其次,360存在颇为可疑的“链接交换”行为,也就是你在我的网站上花100万美元做广告,我也在你的网站上花100万美元做广告,大家虽然实际都没有出钱,收入却各自增加了100万美元。这种广告收入的重复计算很可能衍生出可怕的账目问题。
第三,奇虎360导航网站次级页面广告的销售和定价大大低于第一页广告,这些交易比首页广告规模小、数量多,曝光率也低,因此目前不太受投资者的关注。但根据360披露的数据和一些调查后得到的实际情况进行对比和计算,会发现360明显夸大了次级页面广告的收入。
最后,奇虎360宣称自己的游戏业务每位用户单月平均营收(ARPU)约在350元人民币以上。但是,对于拥有大量游戏业务营收的多数中国上司公司而言(比如人人网、盛大游戏、完美世界等),这些公司游戏业务的ARPU才在70元人民币和250元人民币之间,360的数字实在有点过分美好。而且它还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游戏玩家在以每秒一个人的速度增加,这些都将可能在严格的审计中遭到质疑。
如果《福布斯》所提出的这四点问题得到证实,无疑将在资本市场上对360造成巨大打击。无论是与腾讯的垄断官司还是德勤审计可能带来的质疑,一直游走在悬崖边缘的360都面临着比以前更大的风险。一旦问题被揭发,360必将在资本市场面临严峻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