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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在台设基金:将与台湾如何各取所需?

   时间:2015-01-14 11:19:01 来源:凤凰科技 作者:黄齐编辑:星辉 发表评论无障碍通道

猎豹在台湾动作频频。在包下101大楼83层作为办公室、挖角多位IT企业高层后,傅盛又宣布成立1亿台币基金投资台湾创业者。然而,在移动互联网方面,台湾远远落后于硅谷与北京,猎豹为何选择台湾作为其国际化的桥头堡?

猎豹在台成立1亿台币创业基金

继美国市场之后,台湾正在成为猎豹国际化版图的下一站。

在台北101大厦办公室最高一层的83层(83层以上为观光层),猎豹台湾团队孵化出的CM security(猎豹安全大师),用户量已超过1亿。另外,猎豹和台湾前十名手机商中的八家已签订预装协议,包括宏碁、HTC、BenQ等。

与此同时,在1月13日的中台移动互联网峰会上,猎豹CEO傅盛宣布将成立总额1亿台币(约1900万元)的创业基金,投资模式创新的初创时期创业团队,在台湾建立猎豹体系生态链。

和超过8亿的全球下载量相比,总人口为2300万的台湾市场微不足道,为什么是台湾?傅盛的解释是:地缘优势和人才洼地。

“我们在美国也尝试过去找本地化的团队,发现还需要很长时间去消除文化隔阂;我们在中国尝试找国际化的团队,发现很多人的英语水平跟我一样差。”傅盛表示,“我们来到台湾以后发现,这里人才基础素质好、英语水平很高、国际化视野远远超过了大陆本土人才。”

在拳头产品Clean Master(猎豹清理大师)一款应用上,猎豹投入了超过100个核心研发工程师;这款应用在Google Play上的用户评价是4.7分,当用户给出一个一星评价(最低评价),立即有猎豹员工与其联系,沟通低评价的原因,以便迅速改进迭代。

这背后是高企的人力开支。和政策导向、资源密集型的工业时代不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人才成为最昂贵也稀缺的资源。相比硅谷公司,总部在北京的猎豹得以投入更多人力,而台北的人力成本甚至比北京更低。

另一方面,猎豹已经不再靠单一产品获取海量用户,而进入通过用户平台去构建产业链的阶段。“猎豹长到一定阶段后,要通过更多围绕价值链的周边公司,一起迎接下一个机会点,光靠自己什么都做,你的速度就必然慢。”

在上市后,猎豹迅速膨胀到2000人的规模,傅盛希望将公司规模控制在3000人内。“传统公司5万人、10万人,那一掉头就是几万人的工作问题,我们可以用一整套周边体系控制人数,这样在新机会出现时还能保持当初的决断力。”

从更长远看,这笔投向早期项目的天使投资,实际上是未来的“买路钱”。“我们做投资,可以更多从和年轻人的合作中,找到他们可能发现的新方向,跟随他们找到下一个新的机会点,或者在下一次危机袭来时,有一个缓冲带。互联网公司的不安全感是最强的,因为曾经颠覆过别人,就知道别人也会用这种方式在很短的时间颠覆我们。”傅盛说。

台湾错失移动互联时代

对台湾而言,比1亿台币基金更需要的是,来自互联网行业的榜样力量。

台湾《天下》杂志曾做过一次面向2000名CEO的“景气预测大调查”,结果显示,52.9%的大企业家担心台湾被“边缘化”,更值得注意的是,参与调查的CEO中没有一家来自于互联网行业——互联网产业还没有进入台湾社会主流经济视野。

30年前,硬件与代工产业的蓬勃养活了台湾一个世代的人,使之成为亚洲之光,但与此同时台湾受累于此,难以走出硬件产业窠臼,以至于在互联网时代仍然固守本分,被对岸远远甩开了几个身位。不少台湾开发者固守精致收费思维,当免费模式已成为中国内地互联网企业的共识时,仍然有大量质疑,“那你们靠什么赚钱?”

台湾创业孵化器之初创投负责人林之晨向凤凰科技表示,猎豹提供的该笔投资基金总额并不算大,台湾本土创业者更看重其对品牌的背书功能、以及后续所能获得的资源与扶持。

“如果你跟人家说你拿的是雷军、傅盛的投资,比起你说你拿了国开行的投资,那简直完全不一样!”林之晨说。

台湾国开行提供面向创业者、总额10亿台币的天使基金,但在林之晨看来,拿国开行的天使基金进入只造成限制,而不是帮助;相反,如果是创业者出身的知名投资人,则可以为创业团队带来包括信誉在内的诸多优势。

事实上,台湾青年创业者并不“太缺钱”。据林之晨介绍,除了国开行的天使基金外,在读或应届生还可获得数十万台币的青年创业贷款;一部分赫赫有名的IT大佬也私底下投资了不少创业团队,只是出于“反炫富氛围”并未大肆宣扬;而经过几十年的财富积累,台湾中产阶级家庭提供给子女部分创业资助,也并非难事。

问题是,IT大佬们遵循“钱从哪来就投回哪去”的原则,投资多数集中在他们起家的硬件领域;奋斗的上一代营造了舒适氛围的同时,也导致新生代更追求“小确幸”的生活(注:指小小的确定的幸福),并不热衷于竞争激烈、追求极致的互联网行业。

和兴盛的文化创意产业相比,台湾的互联网创业一片寂静。

“台湾需要呼唤BAT这样的成功者,带动整个市场的力量。台湾的年轻人国际化程度非常高,不应该缺席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小米董事长雷军在中台移动互联网峰会上表示,“我们应该鼓励在台湾出现更多天使投资人,台湾的人均收入远超内地,关键是怎么恢复信心,让年轻人看到榜样的力量。”

创业先要格局还是先要盈利?

当来自内地的钱和资源都摆在桌上,选择什么方向成为紧迫的问题。

傅盛坚信,新生代的梦想,应该在最开始就瞄准全球化。在他看来,移动互联网让世界变平,任何一个小的支点可以翘起世界,国与国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

猎豹清理大师最初写代码的员工只有三四个,从日活跃只有两万用户的单一APP,在极短时间内扩张至日活跃数亿的产品矩阵。傅盛在三年间将公司带领至上市,从战战兢兢与老对手对峙,到侃侃而谈价值观与产业链布局,上市之后他说,“那些过去让我恐惧的,我再也不感到恐惧了。”傅盛是移动互联网的受益者。

他和雷军的演讲反复提到“梦想”,以及来自美国的创新激励。他也强调,创业基金将面向有创造力和冒险精神的创业者,而非商业模式已清晰的领域。

但台湾创业者并不如他一样笃定。林之晨认为,移动互联网降低了创业的进入门槛,但并不代表成功门槛也降低了。

曾有过三次科技创业经历的罗建汉认为,对于台湾市场而言,全球化和本土化往往意味着产品形态的两个极端,创业团队一旦接受来自其他地区的投资,则很容易被“要求”全球化,从而与创业初衷相悖。

罗建汉曾创立时间轴科技,后因无法在台湾获得后续资金支持而被远传通信收购,但谈到该话题时,他非常自豪于“我们是少有的在台湾本土可以盈利的企业”。

这种在创业初期即追求赢利的思考模式,并不为傅盛所认同。

“很多台湾创业团队,就是几个人的小团队帮公司开发App,或者做企业应用挣钱,但你想,今天内地年轻人创业肯定是想在App Store上发布一个什么App,很少有人上来以后跟你说什么企业应用。”傅盛说,“他们的思路都是从利益点出发,上来就问能挣多少钱,能够给哪个提供定制开发,但是这个不符合互联网的模式,互联网是做好一个产品、迅速被海量用户接受。”

氛围与思维的转变,并非一日之功。

“我觉得不是生活优越导致台湾年轻人丧失了创新的能力,而是台湾过去的工业体系太强大了,强大到就像生产线一样的,一批一批地生产出这种思想的人。”傅盛说。

在中台移动互联网峰会开始前的半小时,台币国际会议中心已挤满扛着长枪短炮摄影机的媒体,台媒的狂热甚至超出了傅盛的预期。但拯救台湾互联网行业,除了钱和资源,还远远需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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