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盖茨常说,“微软离破产永远只有18个月”,坐拥世界顶尖科技公司却常怀破产之忧,这无异于给“居安思危”做了最深刻的注解。而在忧患意识方面,作为“技术偶像”的百度CEO李彦宏亦不遑多让,他曾在多个场合数次提到,“百度离破产永远只有30天”。
而近日,在大咖云集的“VivaTechnologyParis2016”科技峰会上,受邀出席的李彦宏在对话环节,又尽显居安思危思路。在发言中,他不止一次提到“担心”:“我有时候会因为担心百度的未来而在凌晨三四点钟醒过来”、“我们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担心。我们越是担心,就越会发现更多机遇,就会有更多创新”……
这不是李彦宏偶尔表达“忧心”、“担心”:在2016中国IT领袖峰会上,他就说到,“推动科技创新的两大力量,一个是战争,一个是商业。战争带来的是死亡的威胁,商业竞争对企业而言也意味着死亡的威胁。如果认为公司不会死,可能真的就慢慢死了;如果你天天觉得公司会死,公司反而会越做越大。”这番话意义深刻,让不少企业家心有戚戚。
更早之前,在2009年的中美经贸投资合作论坛上,李彦宏就谈到,企业在危机面前要“弯道超车”;在2013年全国“两会”期间接受专访时,李彦宏就坦言内心的危机感:“我紧张,我着急。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一直都很着急,整个百度创业13年的时间,我没有不着急的时候”;去年底,在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上对话柳传志时,在柳传志讲到“联想集团面临巨大挑战,有生死的危机感”后,李彦宏也表示有同感,称百度已经进入问题最大的阶段,“这个坎儿过不去,百度就完蛋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以百度今日的体量和生态圈,足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常发“破产近在咫尺”的警示,是杞人忧天。但睿智的企业家,总有着超乎常人的危机感,这也是他们之所以会成功的重要原因。比尔·盖茨根据摩尔定律(IC上可容纳晶体管数每18个月会增加1倍)预示的IT业迭代态势,得出所谓的死限;英特尔创始人葛洛夫说:惶者生存;李嘉诚说“我90%的时间在考虑失败”;柳传志说“你一打盹,对手的机会就来了”。而时常心存隐忧的李彦宏,也不啻为“远虑型企业家”的代表——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远虑绸缪往往就发轫于前瞻视野和危机感。
安不忘危,盛必虑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毋庸置疑,在往圣箴言熏陶下,很多人都知道忧患意识的重要。但忧患意识不是无来由的焦虑症发作,而是与清晰洞见力、化危为机的魄力并生的睿哲眼光。史海钩沉,勾践卧薪尝胆,就是被忧患意识砥砺,他最终奋起灭吴,也演绎了“忧劳可以兴国”的活体样本。
本质上,危机感也是生产力,忧患意识亦是创新的动力源。总担心公司会死的“远虑型企业家”,会在危机感的驱动下,将创新作为立于不败之地的“兵法”,特别是在人工智能推动的互联网“第三幕”又端倪初现的情境下,创新与危机感的关联也会日趋紧密。
而作为BAT中“技术基因”最明显、也最彻底的百度,从问世到现在,就是以创新为立身之本的。从超链分析到后来的“框计算”,到大数据、深度学习,再到以百度无人车和“度秘”为代表作的人工智能,百度一直是技术创新方面的执牛耳者;而在互联网从PC时代进入移动时代等关键性节点,百度仍是科技竞争领域的“领跑者”。这跟掌舵者李彦宏的忧患意识有着很大关系。对身为技术信仰者的他而言,很多技术上的极致创新正是危机感的“刺激响应聚合物”。
像百度不止于将现有内容做索引,还为用户建立了创造内容基础平台;对用户搜索体验不断升级,就都嵌入了“迎着危机坡道超车”的创新思维。而今,百度在信息服务上持续拓殖,其战略布局触角也延伸到了O2O、区块链、金融等领域并不断外扩,这同样有竞争白热化情境下的忧患意识催促成分。
将视野拉长,忧患意识对于企业来说,是能否做得强、走得远的决定性因素,对一个国家的发展来说,同样是“刚需”。眼下,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下行压力增大、新经济成为“新增长极”,是基本特征。在此背景下,为发展找空间、对技术创新的依赖度,必然会不断增强。这也需要李彦宏式的忧患意识,并将其注入创新动力的蓄水池中。事实上,忧患意识,也是李克强总理口中的高频词,“增强忧患意识,坚定必胜信念,牢牢把握发展的主动权”、“(我们)既要有‘走钢丝’的忧患意识,又要有‘登高峰’的坚定决心与勇气”等语录中内含的忧患意识,跟李彦宏的“远虑”脉络相沿。
如果把创新比作车辆疾驰,那危机感就是不可或缺的动力系统。危机感作用于创新,才是其“正确打开方式”。如果它跟创新脱链,则就是一堆情绪泡沫。对迈入新经济时代的中国来说,有忧患意识很重要,更重要的,自然还是要落脚于创新,向创新要机遇。
而中国的创新和发展版图,显然离不开“技术领路人”的创新拼图,因为创新的关键便在于“人”。当下的中国,也更需要李彦宏们用“忧患意识”摁下创新的按钮,需要百度们用高精尖技术创新推动社会的进步。就此看,珍视这些“远虑型企业家”的价值,也该是整个社会在忧患意识激发下的观念自觉。